【散的文】听黄莺莺,说说我的黑夜白天与寂寞的演出

    正如歌友云子丨蓝色天空曾经说过，黄莺莺的歌有些是“经典苦情歌，自怜自艾，但还是有清醒认知的”，彼时这位朋友推荐了黄莺莺的《三年三月九天九夜》。当然《黑夜白天》也是此类，歌曲表现了分手后，女子对情缘已灭，释然又不释然、无奈也无可奈何、思念至深到至苦，用“黑夜”与“白天”比喻两人的世界交集太短，“匆匆一面”不再见。

    2015年初夏，我爱上了一个人。然而我却十分知道，我们是不可能的。于是在某次熬夜至凌晨时，伴随着偶然的夜雨和下半夜的虚冷，我在一张收银小票上抄下这样的诗句：

我和你就好像黑夜白天

匆匆地见一面

就断了所有所有思念

一切一切缠绵

那些那些魂萦梦牵

    收银小票正面是甜品店的菜品，然而背面文字并不甜。我把它贴在衣柜上，表达自己隐晦的感情，我相信，这世界再也没有人当时能懂我的用意。就像夏虫不知冰雪、黑夜不懂白天，不爱你的人怎懂你的内心剧情。那一年夏天匆匆过去，我在那年还听了施孝荣和王芷蕾，但是印象最深的还是黄莺莺的这几首歌。

    说到这里，我应该对歌曲的理解是延伸了。因为《黑夜白天》中的男子应该是有情的，至少人家相爱过，只是因为匆匆一瞥后交错了。我却见一面的机缘都没有过。

    不过要说与歌词共同性，或许就是我们一样“戏多”吧，尤其歌曲最后一段“什么时候我们再见，何年何月，那时候一定是苍老的容颜”，与《我曾爱过一个男孩》中“我曾爱过一个男孩，他也许已经儿女成群”以及《似是故人来》中“在年月深渊，望明月远远，想象你幽怨”异曲同工，都是靠未来的想象，具现当下的思念之苦。然而更多的现实，我们常常会与年少知音、竹马青梅相忘于江湖，各自平庸，再见鬓微霜，晶莹透彻的青春也早已香消玉殒。

    这样想来，世界应该不止我一个人“想得太多”，要不然为何林秋离、熊美玲、黄莺莺的《黑夜白天》可以心思细腻成这般，博得万千琉璃少年心。

    也是在2015年初夏，我听了黄莺莺的《寂寞的演出》。史铁生曾说：人有三大困境，其中之一便是人生来只能注定是自己，人生来注定是在无数他人中间，并且无法与他人彻底沟通，这意味着孤独。如果说《黑夜白天》对逃避孤独还有一丝求而不得的喟叹，我想《寂寞的演出》更是具象了什么是“孤独”，无法“逃避的孤独”。

我是一场无声无息的雪

轻轻飘落　而后悄悄溶解

那是我的泪　化成了伤悲　在人世间徘徊

我是一夜挣扎不醒的梦

朦胧之中　爱情燃烧成火

火熄灭以后　才觉得冷风　吹得人好心碎

一场寂寞的演出　醒来又回到孤独

一夜寂寞的演出　黎明又回到当初

这场追逐终将落幕　结束我寂寞的演出

结束我寂寞的演出

      她是雪，她静静飘落、静静溶解、静静流逝；她是火，她悄悄燃起、悄悄炽热，最后又悄悄冷却。歌曲透露了一点“爱情”的信息，或许可以理解说，是将一场爱情比作“一场寂寞的演出”，演出结束后，人又重返孤独。我却以为，不如将这场寂寞演出提升为“人生的演出”，每个人都是一样，呱呱坠地、慢慢长大、有或精彩或奔跑的青春，最后慢慢老去，生命之火与梦熄灭后，惨淡收场。

    无论这一趟人生你有多少过客与知音，你是你自己，别人始终是别人，你无法将自己和盘托出，遁形于寂寞之外。你将孤独地来，孤独地去。这样的感悟恍然一瞬掠过大脑的时候，巨大的遗憾感涌上心头。

    所幸之至，我们还有陈志远，有黄莺莺，他们早在数十年前就编了一场寂寞演出。而你我有幸成为唯一的听众，失眠时就让大提琴轻轻抚慰心灵，静看跌凝成冰的雪景，静看世间苦情。   

 

    写在最后

    从这两首歌来看，我着实懂得了什么歌叫做慢热，也懂了什么叫“情随事迁，感慨系歌而行”。直到今天，每次听到《黑夜白天》中间奏的竹笛与雷雨声，脑海中总浮现潮湿的初夏，那一位多愁善感的少年；而听到《寂寞的演出》尾奏的弦乐吉他渐行渐远，我都仿佛看到一个人在寒冬冷夜，裹紧自己的风衣，在孤灯之下渐渐远去的背影。

来源| 陈追远的脑海

作者| 陈追不上越走越远

【散的文】NO.11

相关链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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